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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从墨言的怀里退出，环视了一眼四周，问道：“这里安全吗？”
毕竟，这次出来是换了装的，说明墨言并非完全有信心，这里不会被外界偷窥。
墨言揉揉安然的脑袋，“安全，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现在他不清楚，殷少的毒到底是怎么被激发的，因此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安然点点头，“我父亲在哪？”
墨言牵了安然的手，“跟我来。”
墨言牵着安然，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一进去安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草药味中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安然抽了抽鼻子，仔细的嗅了一下，然后眉头瞬间就皱紧了，如果一个人中毒太深，破坏了身体某个机能，会散发出一种怪怪的味道。
一旦有这种味道，就代表着，毒已深入五脏六腑。
安然的心提了起来，父亲身上的毒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虽然是深夜，但是殷少床旁边还候着一位医师，他显然是已经得到消息，看到墨言和安然进来，躬身行了礼。
安然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的殷少，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快步走到床旁边，蹲下身给殷少把脉，只是手刚放在殷少胳膊上，安然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太过虚弱，又太过凌乱。
安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抽丝剥茧，想要从这凌乱的脉搏中，找到殷少究竟中了几种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然终于松开了殷少，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张脸，更是白的惊人。
墨言连忙伸手握住安然的手，帮着她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才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
“别担心，会没事的。”
墨言给了安然莫大的勇气，她抬头看着墨言，开口，“除了七日笑，他还中了赤练，春心海棠，鸩羽千夜。”
听到这三个毒药的名字，饶是墨言脸色也是微变。
站在一边的医师，已经是默默摇头，殷少中的这四种毒药，无论哪一种，都是要人命的，更何况是四种同时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