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心中,可还有贼?”
“奉君行道,即是您心中最大之‘贼’1
王牧之脱口而出,又觉失言,但出乎意料,面前老人并未动怒,只是长长一叹:
“一人一家为君,总也好过,家家为君三千年来,从来如此,擅动,不详”
“从来如此,也未必就对。”
王牧之微微摇头:
“天下,终归是天下人的天下,一君昏聩,亿万人为之殉葬,这,不对啊,徐师!
觉民行道,以下督上,把他们被蒙蔽的‘眼睛’还给他们,这,就是弟子这么多年来,所得最大之领悟”
“有教无类,觉民行道”
徐文纪沉默良久,方才道:
“所以,你选中了,傲上悯下,有开革天下之心,却并不恋栈权势的杨狱”
“徐师知我。”
王牧之微笑:
“也知师弟”
“可你又怎知,未来霸业可期之时,杨狱不会变了心思?”
“尽心尽力,如此而已。”
王牧之回望着翻卷的云海:
“诚如您所说,未来之杨狱,再步古今帝王之后路,那,也要强过今日,不知多少”
师徒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
刘京却几乎忍耐到了极点,听着这大逆不道的师徒俩,他几乎就要打将进去,可最终,还是咬牙离去。
因为,他察觉到了道宫之中,陛下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