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令松了口气,放了他的衣物,取了白巾,还未走到池边,便听到他的声音:“别下水。”
“是。”她隐隐觉得她方才的话又戳中这位的敏感了。
用白巾从他的后肩开始,慢慢地擦拭,纪长令没有帮人擦过背,面前又是位大爷,她的动作越发细致,看着缕缕水流从白巾上顺着他的背部滑下,她突然想用手摸一下。
就摸一下。
抬起的手指慢慢地靠近了,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指尖一颤,手里抓的白巾一下子滑了下去。
他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做贼心虚的她听得很清楚。
“没了你,本少一样能赢。”
纪长令微微勾起一抹笑,他这话并不是什么威胁,听着仿佛只是一句平静的陈述,她却听出了几分别扭。
她方才的话,他到底是上了心。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那块白巾就落下了池底,纪长令往下看,耳尖漫上了红色,水中的景致更是诱人。
白巾落水的动静马文才亦是听见了,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她的目光撞上了那东西,怔愣。
马文才刚转过身来就看见她望着池底,并未注意她眼里有什么异常,他也看见了在水底飘摇的白巾,随手就捞了起来。
把白巾放到她眼前他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纪长令见了送到眼前的白色物体回神速度也很快,以至于马文才也没能顺着她的目光发现某些不可告人的羞耻。
“多谢。”纪长令猛地抓过白巾,差点就拿起它擦汗,强行忍住了这个冲动后她挤出一抹笑,“马少爷,我们继续,继续。”
果然不管是多好看的男人,那玩意都还是一样的丑!
马文才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她方才道歉的时候,也是叫的马少爷,这样的疏离感让本来对她之前说的和好有所看好的心情很是烦躁。
他只愿意他这个室友是真诚以待,而不是纯粹的利用。
池边背过身的男人一手靠着池壁,眼眸深邃,何时他马少竟如此屈就一个人。
可笑的是,整个书院都找不到与他交心之人,再这么无趣下去,这清静日子,不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