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具体的变化，她说不出来。只知道，纵然楼贵妃以前对她，便是装的。
可是这些时日，楼贵妃对她，更是装得刻意。甚至，她能从楼贵妃的眸底伸出，看到某种，以前楼贵妃，在无意中，看她时的那种毒辣阴狠！不，甚至更甚！
这种变化，她始终说不出是为什么。
不过，当她的手指，触上桌案上，那朵枯萎的芍药花时，她的脑中，猛地有什么跳过了！
可是，那种感觉太快，快到她抓不住！
兰霦懊恼地，狠狠撕碎手中的残破花瓣。
当芍药花瓣，妩媚破碎城残雪，婉转坠落，从她的指缝畔，划过的刹那，她的心，猛地明白了什么。
对，那种眼神，是当初，她把芍药花瓣，攒在耳边时，楼贵妃透过她，在看西延蕴的眼神！
可是，楼贵妃恨西延蕴，她明白。
凉皇，对西延蕴是不同的，不管是不是爱。
可是，楼贵妃为何要恨她？甚至，她能感受到，楼贵妃恨她，胜过恨西延蕴！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有人，故意挑拨楼贵妃与她的关系？那么这个人，会是宫中的哪个女人！
罗贵妃？雅妃？还是……
思忖到这里，兰霦愈发头大。
她走出兰芳殿，试图甩开这些恼人的担忧。
她的身边，跟着很多婢女。
可是，她似乎有些不太愿意。
找出各种缘由打发了她们，兰霦独自一人，在凉国皇宫中，各处转了个遍。
可是，她发觉，不管她转到哪里，总有人在暗中跟着她。
而且，还是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