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想要改变啦,人家的理想就是一辈子都能跳舞的说。」抠鼻。
吉桑满面怒容:「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地意识到自己肩负的使命!还有许多在痛苦中挣扎的人需要你去拯救!你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抛弃众生于水火之中!」
「吉桑,你的脑子秀逗了吗?病院就在两个街区以外啦。」
「少年你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呢!我是说——」
街舞少年勾搭着自己的小基友背上单肩包「嗖」的一声跑没影儿了。
吉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抱着未能成功推销出去的头套,陷入了无尽的苦闷之中。
他蹲下来双臂抱膝,将头套夹在大腿与胸口之前,整个人缩成团状,口中不断碎碎念:「啊岂可修啊,现在的废柴们真是越来越难搞了。最近这一个月只成功了一笔的说,而且只骗到一个饭团的钱。果然是因为那个人实在是个大LOSER脑子又不好使的缘故嘛……」
「哈哈……我的确是废柴,脑子又不好使啊。只让你骗了五十日圆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吉桑只觉得身边一阵冷气飘过,冰冻的因子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令他头皮发麻。
他抬头,用力地抬头,看到了一张带有莫名熟悉感的阴森面孔——狞笑着的阴森面孔。那个人慢条斯理地放下背包,从中拎出一枚乌漆墨黑的头套,跟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
他感觉有些不妙。
那个年轻人弯下腰,有点冷的手心「啪啪」地拍了两下他油光发亮的脑袋,笑呵呵的,「我不跟你废话了。要么把这个玩意儿和里面的咒怨一起拿走,要不然我就按照一开始预想的那样,用它送你最后一程。你自己选吧。」
吉桑抱着腿瑟瑟发抖,「货品一旦售出,概、概不退换——哦呀!」
一阵血雨腥风。
花本幸运拎着豪华海鲜刺身拼盘和自己的大包小包走进「什么都有」周边店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他把东西放下,揉捏着肩膀,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突然从盥洗室的方向传来了阵阵呕吐声。他想了想,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儿,拉开抽屉拎上擦地的抹布推开微掩着的门。
果不其然,预料之中的那家伙正抱着马桶呕吐个不停,整个狭小空间中都溢满了诡异的气味。
一手捏着鼻子,一边板着脸凑过去递上抹布,「白天就喝这么多?真的没人能管管你吗?这个年纪就一直酒色过度的话可是要早死的啊我说。」
醉的昏天黑地的家伙接过抹布擦擦嘴,「高天原新来的欧内桑们比起之前的完全更优一个等级啊!能一直和欧内桑们在一起,就算早死又有何妨!」气吞山河地一挥手,脸色骤变,头重新迈进马桶里:「呕~~」
花本少年一头黑线。
他顿悟。跟眼前这位比起来,最起码自己还有一些羞耻心,还不是完全没救。
瞬间,他重燃对人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