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扶额「呵呵」冷笑两声,还来不及吐槽「还没去病院就已经被围殴致死了吧」,一个比没有储备药剂更大的噩耗瞬间袭击了他。
「魔术攻击Miss。对方回合——开始!!」
「诶?!Miss算怎么回事啦!」
「命中率和回避率都是和幸运值挂钩的啊~」
「……那对方回合又算什么啊,这是动作类RPG而不是回合制战棋吧!」
光晕逐渐散去,战车的车轮缺了一角,横轴从中间断成两节,其余的地方更是凌乱地插着许多支光剑,而上面却没有任何人影的存在。
几十米高的树丛顶端,Rider肩扛着韦伯,粗犷的眉毛皱成一道线,另一只拎着宝剑的手用力地捏住剑身浑身散发着抑制不住的怒火。
交叉的光剑卡住了神牛的蹄子使它动弹不得,Rider的眉头随着它的每一声嘶吼皱的更紧一分。
韦伯将捂住脑袋的双手缓慢地移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Rider带着颤音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回响,本就善于察言观色的少年没理由不发现自己的Servant正处於暴走的边缘。
隐约地,他听见Rider强压着音量自语道,「可恶啊,竟然将朕的战车——」
「呐,Rider,眼下的情况似乎对我们很不利,我们不知道敌人的确切所在却把自己完全暴露了。」韦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间却依然一阵干涩,「不如暂时撤退——」
「你这小子在说什么呢!今日朕定要将毁了战车的家伙碎尸万段!」
征服王的一声怒喝之下,刚开始放晴的天际顿时再度阴暗下来。
「喂喂,我在这儿呢。」
一个陌生的少年声冷不丁在他们背后响起,Rider脚下一沉横着举起宝剑转身——
「咣」的一声清脆响声,金闪闪的弯刀与厚重的宝剑相撞,短兵相接之间,Rider看到一张十分年轻的且路人相的脸。
在有所的英灵中,即便不说每个人都像Archer一样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最起码拎到马路上晃一圈都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回头率,长相或是气质的「与众不同」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
而从那个人脸上,Rider没有感到一点身经百战驰骋沙场的戾气或者经历过时间洗礼的深沉睿智。如果硬要做比较的话,他和韦伯倒有几分相似——年轻幼稚且沉不住气,虽然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但完全没有给人留下可靠的印象。
被这样的人毁掉了战车,Rider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自惭形秽好。
由于对手的印象与预期中的相差太多,如此强烈的反差让Rider手下一顿,而这仅仅片刻的迟疑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相接的刀刃上猛地传来如千斤巨石般的重量——Rider绝对无法想象到从那样一副瘦弱的身躯中怎么可能使出与之完全不相称的力量,在诧异中脚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