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阳对此并无多大情绪,放下手中的纸张起身往楼上走,边平淡道:“上来。”
双手揣在口袋里,悠然自得的走了上去,宽阔挺直的背影丝毫没有年迈的痕迹。
严柏走到跟个木头人似得袁植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上去吧,袁总有话和你说。”
袁植狠狠拂掉他的手,目光冷然。
好半晌,他把书包随手一扔,低头缓慢的走上去。
直到过转角看不见人影,严柏才看向犹自望着楼梯方向出神的何笙,道:“上次说要给我什么?”
何笙收回视线,跑到墙角装饰用的柜子前,从上面拿下一个铁盒,料想严柏会来,自那次电话过后她便把手套放在了这。
打开从里面拿出来,过去递给严柏,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我自己织的,可能不是很好。”
很简单的花样,单一的浅灰色,很是简洁大方,拿在手上的触感也很好,严柏从来没收到过这种极富心意的礼物,惊讶过后也挺欣慰,扬了扬手,笑道:“我很喜欢,何笙比我想象的能干很多。”
何笙咧了咧嘴。
“学习累吗?现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严柏笑望着她问道,两手边把玩着那副手套,他试过了,有些小,但还能用,虽然他可能用到的次数很少。
“不累,挺好的。”
“学习成绩呢?”
何笙抿了抿嘴,小声道:“期中的时候前二十。”
严柏把手套放进口袋,赞赏道:“不错,比我预期的好,再努力就能到前十了。”
“我会努力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几句,二楼传来闷闷的敲击声,是东西被砸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楼梯,又是几下后紧接着便是袁植愤怒的吼声:“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又道:“那女人就是个垃圾,叫我为个垃圾出面,你也说得出口?”
何笙愣愣的听着,可是下一秒被严柏捂住了耳朵,他道:“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