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林夏只觉得可笑，“你向我道歉，是在表明，五年前林家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吗？”
“对不起，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可不曾想，到头来伤你最深的人，却是我。”
“收起你的道歉，楚夜，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对不起只是你让自己安心的借口。”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为什么，我们林家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林夏突然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她想知道理由，楚夜让林家家破人亡的理由。
楚夜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太火热，火热到他心虚。
“没有，林家没欠我什么，我想对付的，只是秦苍修，那个时候我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你，如果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利用你。”
听到这个解释，林夏突然笑了，晚风中，她笑出了泪，多好的理由呀，原来他们林家只是一枚棋子，只是楚夜对付秦苍修的工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他们之间的争斗，居然把无辜的林家扯了进来，害得林氏破产，林盛死亡。
一个企业，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
突然发现，在那些所谓豪门的眼里，其他人简直连狗都不如。
“夏夏，你别这样，你可以恨我，可以打我，但是求你不要这样。”这样的林夏，令他心里难受。
“恨你？不，我不恨你，我只恨当初的自己太弱小，我只恨当初的林氏集团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被你们利用，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才会成为你们战争中的牺牲品。”
说到最后，林夏几乎是吼出来的。
恨，怎么能不恨，他和秦苍修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牵扯到林氏集团，为什么要杀了她爸爸。
难道他连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你这么多年潜伏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帮我崛起，又是为了什么？利用我对付秦苍修，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啊？”
面对林夏指责的眼神，楚夜竟无话可说，他很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是的，虽然他很内疚，很不安，但他的的确确是想要利用林夏对付秦苍修。
“夏夏……”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面对林夏冷漠的表情，楚夜只感觉整颗心都坠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