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朱爹的状况,似乎比较严重,晕厥地完全不知道世事了。
阮清急忙叫朱江去锅炉生了小火,拿了李恩带回来的两包药。每种草药都拿了三钱的份量,炒至了一会儿,当当归、荆芥都变成了黑色,这才出了锅,拿出臼将药捣碎了。一种草木焦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阮清看起来做的很是熟练,朱媒婆看着心上的石头明显放松了不少。
其实阮清也没有想到她小时候每天例行的惯事竟然有一天会在另外的世界,以同一种方式救人的命。
朱江一向喜欢喝酒,所以家里都备着几罐好酒。
炒制黑了的草药捣成了粉末,加入少许的酒,拿来炉子煎滚热了,那起泡声咕噜咕噜地响,酒香在空气中开始浓厚起来。
将熬好的一小碗黑色的汤汁递给朱江的时候,看他明显有点嫌弃上面的……观感?
没得办法,朱江坐到床边,拿了汤匙吹了吹,将阮清做的药汤倒进已经毫无知觉地父亲嘴里。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阮清其实心里也蛮紧张的。
她不过是靠小时候经验罢了,这当归和荆芥都没有什么毒性,只是若药不对症,则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朱爹没办法得到及时的治疗,第二,因为朱爹体内的病与药性冲撞,一言不合地蹬腿去了。
那这事态……嗯,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阮清看朱江喂完了药,跟着李恩一众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床那边。
彼时侯孜和书生也回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的第二座山便看到了卫榷,叫着他回来了。
卫榷身上都是浸透湿了的汗,一头柔顺的发用布条束在身后。
虽然有点大汗淋漓之后的狼狈,可是却莫名地让人觉得舒服。
阮清看到自己的夫君来了,心中自然欣喜。
她蹭一下站起身,伸出手就往卫榷那里走去。
然后一把抱住卫榷的袖子,一点也不嫌弃他满是汗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