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卫榷如余有才所愿,下了他们的套子。这样便有了理由辞职,于是直接道了一句,今日便不想在去了。
没曾想他一日不去,有人便着急地找了过来。
余香穿着一身小姑娘纷嫩嫩的袍子,看起来倒是显得活泼可爱。
卫榷不是很懂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她跑到自己的面前,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好像非常轻易,想要眼泪马上就流出来。
可是啊……
这并不叫悲伤。
余香咬唇,眉头微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用着最软的声音道了一句:“卫先生,昨晚上我的父亲做事委实不该,纵然他知道我对先生有爱慕之心,也不得做如此弊下之事。还望卫先生原谅父亲的一时糊涂,还请先生明日再去书院上课吧!这书院不能没有先生啊!”
卫榷面对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女孩子,他并非是软不下心,只是这个软下心的事情,他只对自己的夫人才有的。
其他人呢。
应该说是不配吧。
卫榷注意到门口还有马车在等着,客气退了几步。那余香本来想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只是被他不经意地动作生生躲过。
卫榷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余姑娘,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天色暗了山路难走。”
余香知道自己哭根本对此人一点效果也没有,于是咬了咬唇,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一般跑到卫榷三尺之内,直接给他跪下了。
卫榷不是很懂哦,是不是这带地区的人都习惯性给人下跪?
他一天就被两个人跪,委实心塞。
于是他赶忙退了两步,与那人保持距离,也不上前去扶,淡言道:“余姑娘实在谬赞。内子如今正怀着孕,我还想多照顾些她。书院,我就不回去了。至于书院里,我也不是必须的……在我没有去之前,你们教书育人不也开的好好的吗?”
余香被这一句堵住了嘴巴,她抬起头,眼睛里流露的感情她从决定下山来找卫榷的时候,就对着铜镜练习了无数遍。
可人家不为所动,转过身,并不看她练习了那么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