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见旁边的那床产妇,有老公、公公、婆婆、爸爸、妈妈还有姐妹陪着。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不知道是婆婆还是妈,抱着哭啼的孩子在哄着。
一家人和和美美,围着这产妇和孩子转着,可欢庆了。
陈妈还算是有点良心,陪着她到现在。
看见她醒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少奶奶,医生说你的子-宫臂比较薄。刮了这一胎,你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
“手术医药费,一共一千三百多块。回去后,你记得还我。”陈妈估计着,楚夫人是肯定不会给她报销的。
“……”
“还有,这张病床只押了一天的押金,今天晚上人你就得走。”
“……”
“我要回去给夫人和楚少做晚饭了。你要不要给你爸妈打电话?”
“……”
陈妈说了好几句。
她一句都不应声。
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床头,那瓶吊在床头架上的药水。
看点滴,一点,一滴的落下来。
这么冷的冬天,冰冷的葡萄糖就这么输进她的手背的血管里。
而旁边的那床产妇,虽也输着液,可人家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输着液的那只手,还暖着一只粉红色的暖水袋。
袁艺凡心如死灰。
陈妈又问,“少奶奶,你究竟给不给你爸妈打电话?你要是不打,我就走了。等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可能陈妈看她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