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罗慨然叹道:“我幼年时期便被人捉了去,呆在定州多年,除了定州和家乡,我哪也没去过,更甭说什么江南了。”
伽罗皱起秀眉,不解地问道:“大哥哥既然没有去过江南,怎知道江南好呢?哦!对了,大哥哥为什么在小的时候便被人捉了去啊?”
独孤罗借着晨曦,瞧着伽罗那张钟天地之灵秀的面庞,微微一叹,似乎在回忆往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
伽罗心明眼亮,到独孤罗一副沉默的嘴脸,知道他陷入了往事之中。
于是,她知趣地闭上了嘴巴,默默地随着他,骑马向前赶路。
俩人不久之后,快马加鞭,当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候,已是赶到了黎阳郡。
自从踏上黎阳郡的土地,伽罗便越发的不高兴了。
她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两种情绪不停地在她心中摇摆。
她一方面希望两位师兄都平安无事,完完整整的与她见面。
另一种方面,出于少女的虚荣心,她好像又希望他俩遇到点事,以至于延误的时间没来追她。
换句话说,她所寄望的事实:两位师兄不是不惦着她,而是无暇分身来找她。
伽罗患得患失,默默的骑着马伴在独孤罗前行。
其实,此时的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也在黎阳郡内,他俩还真就遇到了麻烦。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眼睁睁的在黄河边上目送着葛玦带着伽罗乘船远去,赫连拓疆恨得无力可使,竟是生生地将岸边一棵小树扭断。
他对着郁久闾遗怒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怎么就这样让那小畜生带着师妹跑了呢?”
郁久闾遗无奈的耸了耸肩,讥讽道:“我是没有办法,你若有什么高妙的主意,我听你的也就是了。”
赫连拓疆一跺脚,兀自呕气的说道:“我要是有办法还问你干什么?平日里,你倒是一副足智多谋的样子,等到了叫真章儿的时候,却是苦着脸一筹莫展,真是没用!”
郁久闾遗知道若与赫连拓疆这样纠缠下去,定是没完没了。
所以,他干脆不再理会赫连拓疆,展开轻身功夫,沿着河边的小路,向着黄河下游追了去。
赫连拓疆也知道光埋怨郁久闾遗毫无用处,还不如像他一样,能追多远就追多远来的真实。
于是,赫连拓疆也猫下了腰,将轻身功夫展到了极致,随着郁久闾遗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