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非君一笑,秦致远那人会不会有愧疚感她就不知道了,但是面子上是一定要表示一番的!
柳非君坐在严千碧专门给她安排的房间里,眉头皱了皱,物资还真是匮乏,木质的房间因为怕受潮而离地有十几公分,可是岛上湿气太大,房间里依然满是潮湿的木头的腐朽之味。
小小的木床上,挂着简单的轻纱,被褥整齐的叠放在一端,看上去很整齐,可是柳非君知道过多的湿气足够让被褥整齐。
不过,柳非君扭了扭脖子,她还能忍受,她现在想不通的是她的父亲和娘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世,她莫名的自卑,都是因为这些关于她娘亲的谣传,她的娘亲是主动爬床忘恩负义的丫鬟?
这样的出身,让她从来都抬不起头。
可是,如果这些真的只是谣传,那么为什么疼爱她的祖母会任由这样的传言流传,而且没有抑制的动作?
她的父亲也冷眼旁观,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在想什么?”
突然的一个声音,将柳非君吓了一跳,‘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才看到隐在灯光的暗影中的人。
“秦致远?”柳非君没有想到岛上布满的兵丁竟然都防不住他!
秦致远从暗影中走出来,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还没说在想什么!”秦致远喝了口茶,苦的要命,皱着眉看向柳非君,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一来便见柳非君想事情想的入神,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有些迷茫,让他有些不忍。
柳非君不耐烦的撇他一眼,也坐在了桌边,“关你什么事?”
秦致远对于她这样一副距他千里的模样很是不满,“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非君也不理他的冷嘲暗讽,“你来有什么事?明天说不成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秦致远变得十分霸道而且难以理喻。
秦致远摇头,“不成!”见柳非君有发怒的迹象,笑着说道,“为什么秦家比楚家的赎金低了两万两?”
“当然是讲价!”柳非君淡淡的说道,“买卖货物都可以讲价,赎金自然也可以!”
秦致远挑了挑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柳非君被他问的很是莫名。
“为什么替秦家堡讲价?按说既然讲价应该一视同仁,为什么楚家的你没有讲?”
柳非君冷冷看他一眼,“楚家什么货色?也值得我去讲价?我没有替楚信彦多许诺几万两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