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鹭,那你告诉我……怎样才算熟悉?”
两人之间气氛凝重。她一时之间说不出来,只好不解地朝他看了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她没有想到。海因茨居然就这么低下头,劈头盖脸般地吻了过来。
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吻。准确地说,这更像在啃。
海因茨几次都想吻进来。但季鹭就是不如他意。他却很有耐心地在她的唇瓣上玩着。
直到季鹭忍不住张开嘴想和他说话。于是海因茨乘机而入。
季鹭气恼地咬下去,瞬间口腔里充满了鲜血的铁锈味道。海因茨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接下来,他的吻,或者说是啃咬,更加具有侵略性。甚至更像是在发泄。
他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口中也有血的味道,是他用牙齿细细地咬开的。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痛。
他们口中,都有鲜血的味道。
他停下来。目光认真地凝视她,问,“这样,算不算熟悉?”
季鹭哑然。她抬头看向他。
白皙如玉的面容上,琥珀般的眼眸镶嵌其中。原本淡色的薄唇上有了鲜血,顺着唇瓣的纹路细细地描过,而唇瓣外圈还是淡色的。唇上的渐变之色,就像季鹭执着饱蘸水泽的毛笔,往那宣纸上艳丽的牡丹瓣儿轻轻一笔,勾勒出画上雾蒙蒙之景。
鲜艳的唇色,寡淡的眸子。
鲜明的颜色对比,令他英挺的面容显得更俊美,甚至带了几分漂亮清秀。
他怎么会……季鹭皱起眉,头转向了外侧。
海因茨强迫着自己不再去看她,不再去对她做一些亲密的事。
于是他只能,忍;只能,抱着她走得更快。
然而这时,季鹭却突然想起了芥子,还有吉萨婆婆……她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被他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