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周围的人担心得还少么?还差这一点儿?”
果然,万俟珩话里的斥责是愈见明显了,甚至还有一点无可奈何的气愤在其中隐隐萌动的预兆。
“那个,那倒也是,珩,呵呵呵……”
虽然万俟珩并没有看自己,但是桑默却越来越明白他是真的有气在心中呢,想来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桑默也不敢多辩,只能厚脸皮的承认,然后用傻笑来讨好这个生气的男人,企图让大难消弭掉。
“咦?不是说只是蹭破点皮而已吗这明明就是一道刀口子呀”
就在桑默抓耳挠腮的想方设法讨得万俟珩消气的空挡,突然一道清泠冷淡的男声响起,语气中有着一抹淡淡的焦急,但却小心的收藏着不想人发现,所以只用疑惑惊讶来掩盖。
“额璎珞兄你怎么也进来了?诶浩赏族长怎么……怎么连你也在?”
一听见百里璎珞的声音,桑默连忙惊讶的侧首寻望,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璎珞也会闯进来,只是让桑默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个侧首,看清楚的不只是百里璎珞一人,因为在百里璎珞的身后居然还站着桑默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浩赏悾瓃。
所以桑默是真的被惊到了,就连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了。因为她想不出来浩赏悾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呢,而且桑默也意外万俟珩他们怎么会由着他跟来?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但是,现在目前等待着桑默解决的问题却不是浩赏悾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百里璎珞的疑问同样也被鲜于千澜看见的手腕上正在流血的伤口。
“额,这个、我、那什么……”
看着鲜于千澜一脸的风雨欲来的沉声低吼的样子,桑默一时间既要顾忌着百里璎珞和浩赏悾瓃在场不方便说任何,又要在脑子里找寻个能安抚鲜于千澜即将爆发的怒火。
桑默知道鲜于千澜不是在生气自己不说实话,而是在生气那个敢伤了她的人。可是,这要她怎么说歡,难道告诉他,是她自己没事儿玩将自己的手腕划伤的?
“天……这,这水盆里的血……”
谁知,桑默这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想要手刃凶手的鲜于千澜解释才好,那边,忽然却有传来了浩赏悾瓃独特的高扬声线,只是,这会儿,浩赏悾瓃的声音不仅高扬,而且还带着一丝惊慌,似乎惊慌到连话都说不完全。
顿时,桑默突然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所以,不等桑默出声阻止,鲜于千澜已经快一步的闪身过去探寻,结果看见的是一盆半满的暗红血水,看的他双手紧紧的捏紧拳头才能镇定住自己颤抖的心神。
视线一移,盯住那个不肯跟自己说实话的女人,鲜于千澜已经气到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人,用眼神来询问着:“怎么回事”
“额,那个,千澜啊,那个不是我的血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我,那个,璎珞兄啊,还有浩赏族长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议,现在能不能麻烦两位先出去一会儿?”
眼见着不得不用真实的解释消弭鲜于千澜的怒火,桑默只能先将不相干的人请出去了,毕竟,自己家的事情也只能是自己家的人才能听啊,外人是听不得滴。
“我不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