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厉声喝断二人争执:“都下去!”
王妃怒而拂袖,转身就走,淑夫人却正相反,盈盈欲语,羌巧笑以含情;怯怯回眸,欲通辞而未敢,做出哀怨的可怜模样来,脉脉幽情,荡漾出现,娇媚之态,教王爷由不得心荡神飞,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好一通安慰腻歪之后,淑夫人得到许多秘密允诺,又亲证自己在王爷心中的重要性,方才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此时的平阳王,亦愈发领会到后宫对皇帝的重要性。一个男人,若被美色蒙了心智,那是什么事也能做得出来的。
若将苏家那丫头放入宫去,说不准就又是一个宛贵人,到时自己惹祸上身不说,反坏了大事。不过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这是绝不值当的。
只是话虽如此,到底还得将事情办得妥帖稳当些才好。平阳王眼珠子转了几转,心头顿时便涌出个百十个念头来。
他细细掂量,择出其中自以为圆满的来,又再三斟酌,选出最稳妥的来,方才满意地笑了。
晚间祈男方才见着宋玦,满脸疲惫之意,进屋来第一句却是:“事儿成了没有?”
祈男心疼地替他解开披风上的系带:“爷怎么累成这样?”
都是彼此只关心对方,顾不上自己的话。
宋玦将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因离程在即,他早不管那些虚礼和大道理了。玉梭知趣,见他进来,早将丫鬟们都领了出去。
钟妈妈口中嘟囔:“没见过这样的,天还没全黑呢。。。”
玉梭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对这种话不好接的,好在还有吴妈妈,冷眼斜看钟妈妈道:“大爷有体已话跟奶奶说,妈妈何故不满?不让我们听见也是常有的事。看妈妈想就想到歪处去了,奶奶我不便下保,免得被人说我徇私,难道大爷也是妈妈想的那样,不懂道理?!”
钟妈妈立刻哑了。
宋玦见屋里没人,索性将祈男搂进怀里,托起那张雪肤香肌的粉脸来,看进她的眼里:“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祈男嘴唇半启,笑靥微开,先不开口,却喜孜孜的重重点了点头,顺手向身后指了一指,花梨圆桌上,敞开盖子的一只精致香楠木盒子内,银光闪闪,耀人眼目。
“平阳王府才送到的,说既然得了我的好处,怎好不回报呢?”祈男眼神明澈,眉目嫣然地道。
宋玦满意畅快地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祈男将头贴近他的胸口:“我倒要听听,爷这心胸怎么长的?!如何一猜就中呢?”
确实到目前为止,宋玦在她面前,还没有过失败的记录。但他开口允诺,总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