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做？成全他，还是……
南宫绝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在想到穆如烟时的心情，每次想起她，他都恨不得能立刻杀了拓跋冲，眼前的儿子与当年的自己又有什么不同？
他终是心痛了，为了当年的自己，也为了现在的儿子。
放开南宫绝，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考虑良久，他说：
“你曾经说过，穆九霄使用了一把你从未见过的兵器，那兵器乌黑透红，上面雕有盘龙，像一把铁鞭？”
南宫绝过了好久才将怒气敛住，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道：
“是。”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南宫清风叹了口气，道。
这句话让南宫绝顿时变得敏感起来，直觉上这件事应该与自己有关。
“什么事？”
他拢着眉头问。
“当年，我火烧拓跋府，拓跋冲全家都葬身火海，唯独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拓跋冲的副将吴用。当年我发现吴用失踪，便派人到处去寻找他的下落，可惜为时已晚，他当年逃走时找到了天下第一易容师林沧海帮他易容，所以想要找到他更是难上加难。但斩草必须除根，否则后患无穷。于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派人追杀林沧海，一是要他画出帮吴用易容后的模样，二是要断了易容这门世间绝技。但这个林沧海很狡猾，他带着两个女儿东躲**，跟我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老鼠就是老鼠，不管再聪明、狡猾，却始终逃不出猫的手掌心。终于在六年前，他被我们的人找到了，却死也不肯画出吴用易容后的样子，既然如此，我只好成全他。”
南宫清风一口气道出了往事，听得南宫绝一怔。
“你是说，林沧海还有两个女儿？”
他问。
也许南宫清风想要表达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但对于他来说，这才是重点。
南宫清风瞥了他一眼，似乎对儿子的问题感到不满，但他还是解释说：
“不错，如今看来，他的这两个女儿，便是林铃儿与林语儿。真没想到，当年我恨极了易容这门世间绝技，一心要断了它，最后却是它帮了我，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云傲天，如此说来，林铃儿真是我的贵人。”
如果不是林铃儿懂得易容之术，恐怕今天穆九霄想杀死云傲天还不会这么容易。
然而，南宫绝的眼睛却红了，刚刚压下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