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雅,步殇和江玉壶骑马走在林间,不时用刀砍下偶然挡住去路的树枝。
周围太安静了,静得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奇怪,我们明明是跟在皇帝屁股后面进来的,可是找了这么久,老皇帝跟那帮人象消失了一样。江玉壶一双丹凤眼从树枝间一一扫过,打起所有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哼,这次狩猎,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猎物。”兰雅猫眼微眯,靠在一棵树上,静静思索。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局,自她接到圣天帝的圣旨之时,一张大网就撒开了,就等她入局,而圣旨已不,她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真正在幕后布局的就是圣天帝。他高高天上,冷眼旁观,就看她这个棋子如何挣扎。
“那我们回去吧?”步殇轻轻地说,到了现在,他也明白了。
“晚了,从我们进入这林子开始,游戏就开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走下去了。”江玉壶看着兰雅泠静地分析局势,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突然噗哧笑出声来。
“我说,你这女人,能不能象平常女人一样知道真相之后,发出惊呼啊哭啊闹啊什么的?然后,我好表现表现我的男子气概。”他拧着眉,懒洋洋地坐在马上,状似苦恼。
“我不会,要不你教教我?”兰雅瞄了眼江玉壶,妩媚风情尽显。
正在谈笑间,一张大网似从天而降,冲着兰雅兜头网下。
兰雅起身,飞虎爪抛出抓住根树枝,身子跳起,唯有身上的马还立在原地。
网撒上马身,上面满是倒剌,马儿吃痛,在原地扑跳了几下,发出几声哀鸣,倒地而死。
兰雅挂在空中向下一看,马身上流出黑血,撒网的那人必是在倒剌之上涂满了毒液。
一网撒下,周围又是一片安静。
“有种的就出来吧!缩头缩脑地算什么!”江玉壶一双利眼看了看四周,冷喝出声。
他话音刚落,就有细如牛毛的银针泛着青光,铺天盖地地迎面而来。
步殇和江玉壶纷纷弃马,飞身上树,掏出身上的兵器一阵敌挡。
银针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钉在树上,马身上,因为树林过密,三个人尚不曾受伤。
银针刚过,几十个衣着破烂的奴隶便把他们围在中间。
江玉壶一手巴在树枝上,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