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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鸢有些沮丧，把铜镜递给纳兰烨华道：“我看不出这个有什么问题。”
“拿给我看看。”
纳兰烨华接过铜镜仔细观察起来，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端倪，只能先把铜镜放在一边，和苏沫鸢一起专心摇船。
茫茫大海上，他们的小船就像一片落叶。飘飘荡荡，不知道应该驶向什么方向。
经过一夜的逃离，两人的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纳兰烨华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披在苏沫鸢身上道：“你休息一会儿吧，等天亮我会叫醒你。”
“好。”
苏沫鸢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在海上飘荡多长时间，必须先保存体力才行。不然万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他们可能会因为疲惫和饥渴死在海上。
她答应过凤清熙，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会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不能失信。
想到这儿，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歪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纳兰烨华一边摇着船桨，一边注视着月华下的白皙俏颜，突然冒出一个有些可笑的想法。如果他们注定走不到巫岛，就将时间定格在这一瞬，亘古永恒也好。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和他分开。
想着想着，月光渐渐沉入海底，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当海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小船上，一道耀目的光线将苏沫鸢从睡梦中唤醒，使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她定睛一看，发现反射光线的正是昨晚的那面铜镜。随着阳光的变化，铜镜折射的光影也在不断变化，就像一个指引，指引他们前往某个方向。想到这儿，她对纳兰烨华道：“你看，如果跟着铜镜折射光线的方向走，能不能……”
“嗯，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