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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的表情有些微微凝固。他张嘴想要否认魏高术的说法。
然而魏高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确切地说，魏高术其实根本不在意桑叶的反应。
他很确定自己掌握的信息就是当前最全面的情报：“我之前派人去过你下榻的那个酒店，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哪怕是一个钱包或者一张身份证。”
他耸了耸肩：“这也许是电子信息时代的劣势。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存放在手机里，未来或许都不用手机。”他意有所指：“这只是我的合理想象。”
桑叶：……
他惬意地靠在老板椅上，握着笔的手臂伸直，在纸上画出凌乱的线条：“其实我也派人在酒店守了一会，想着如果你们觉得安全了，说不定会直接回酒店。”
“事实证明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要谨慎很多。”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像这件事给他带来了些许困扰一般：“如果在当时你们就能被我的人带回来，我想我们彼此都能省下许多不应该被浪费掉的时间。”
“不过在这一点上，你的谨慎仍旧使我刮目相看，值得赞扬。”他的左手轻轻敲打在右手上，像是在给桑叶鼓掌示好。
不过他话头一转，接着说道：“但这一码事归一码事，”他在椅子上坐直身子，眼睛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桑叶：“既然没有在你住的地方有任何发现，那么是有可能是你随身把东西待在身上了。我也是想岔了，一般医学研究员似乎都很不喜欢看电子版的东西，我还以为你会事先准备纸质版的文件直接交给左医生。但是在没找到东西的时候我反应过来了……你并不需要一开始就准备好，你只要把东西放在U盘里，找到人以后当场打印也是一样的。所以……”
他摊开了手，平放在桌上，示意程序员放弃无谓的反抗交出他想要的东西。
桑叶没动。
他紧盯着魏高术。
是他大意了。
和魏高术一样，桑叶也没想过像他这样的“极端”案例在这个世界上会出现第二起。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魏高术有足够多的人来帮他注意这样的风吹草动。
但是桑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