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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六班破天荒的安静，早自习老师都有点不习惯，在教室里晃悠了两圈赶紧跑了。
陆尔乖巧地坐自己位置上啃包子，小嘴染上油腥泛着水亮亮的光。
前面的同学们时不时地回头瞻望，神色大不相同——崇拜、爱慕、畏惧……
“司洛，”陆尔终于忍不住地问司洛，她揉了揉白乎乎的小脸蛋，“我脸上有东西吗？”
司洛很认真地看了眼，然后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很亲密，但也很自然，“没有。”
陆尔疑惑地歪了歪头，小声嘟囔：“那他们盯我干嘛？”
司洛压低声儿，“二爷，你还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陆尔咽下嘴里的包子，眼瞳晶莹，天真得很。
司洛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登陆学校的论坛，点开飘红的一页帖子给陆尔，“昨天打架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
陆尔一手接过手机翻看帖子，一手拿着包子继续啃着。
还别说照片拍得挺好。
狭小破旧的巷道有几分复古港风。
十几个孩子挤一块儿，穿红衣服的小姑娘最为醒目，高高束起的马尾辫青春有活力，小脸蛋在夕阳余晖里萦绕着一层柔光，就像误入凡间的天使，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另一张近景照却是……恶魔上身。
职高的韩俊坐在垃圾桶里出不来，小姑娘将竹签插进了他的人中，血水四溅。
韩俊疼得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麻，面无血色。
即便是照片还隔着手机，旁人看了也都纷纷觉得疼。
小姑娘却在笑，露出细碎的贝齿，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贝齿森白无比，眼角的红色泪痣满是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