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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办啊，师尊你把我逐出师门就行啦，这样我们就不是师徒了。”裴洵一副天真的口吻。
“这不一样。”顾清泽眉头一皱，“你我说到底还都是男子，自古阴阳交合的定理，你……”
裴洵忽然打断他，“师尊若是嫌弃我是男儿身，你是想要胸，还是别的什么，徒儿都给你变出来，哪怕，为师尊变成女儿家的模样，我也不惜。”
“你，你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说法？”顾清泽大惊。
裴洵探头凑近顾清泽，神色认真且专注，眸光温柔深邃，“师尊，我看过一本戏文，上头说，情爱之事，无男女之别，情到深处，不畏世俗言论，只要两人心意相通，足矣。”
“你……”
“师尊。”裴洵忽然抓住顾清泽的手，“你就不能遵从天命，和我谈一场恋爱吗？咳，是……与我试着培养感情。”
顾清泽沉默了片刻，随后拿一双狐疑的眼睛望向裴洵，“对这事，你为何接受的这么快？”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少年，哪怕情窦初开，开的对象也该是可爱活泼的少女啊，怎么会是自己这种‘老头子’，这不该。
“因为是师尊，所以接受的快。”裴洵这话简单地出乎人的意料，这会子竟没有说任何的花言巧语来对付。
“萝卜。”
顾清泽沉了沉声，轻叹，“给我一点时间。”
“那师尊，不要再赶我去灵越派了，行吗？”少年小心翼翼而期待的眼神，似乎击中了他心中的某块柔软之地。
顾清泽侧目，缓缓颔首道：“好，不去，不去灵越派，就留在我身边。”
“谢谢师尊！”
少年眉眼弯成月牙状，脸颊处隐约有两个梨涡浮现，这笑温暖而干净，如三月梨花尽数绽放，如此春色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