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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青山挂下电话，盯着对面的墙壁，自言自语道，
“蚜蜒？张冬阳？山海关外？黑龙江？长白山？...”
特事工地，主任办公室里。
张冬阳双手被手铐铐着，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的天花板发呆。
似乎万青山办公室里的天花板很有吸引力，但凡是被请进他办公室里谈话的人，在见到万青山之前，都会习惯性的坐在椅子上，抬起头不由自主的盯着屋顶的天花板。
甚至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时，张冬阳还没有回过神来。
“给他的手铐解开吧。”
万青山走进办公室，对身后的一名警卫员说道。
张冬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面向万青山，脸色或多或少有些尴尬的愧色，
“主任...”
“不用这样叫我，你我现在敌我尚未分明，这个称呼不大合适！”
万青山的口吻轻描淡写，言语中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威慑。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敌人，否则我也不会回到这里跟您见面，我也是曾经在第九军区参加训练，也曾在您的手下效力。
我明白这次回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回来，因为我要跟您说的这件事情，十分重要！”
张冬阳挺起胸膛，说话时尽量避开万青山眼神的锋芒。
因为他知道，不论自己的身后是什么样的背景，在与面前这位老人进行一对一的交涉时，心底的气场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压了下去。
他明白，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修炼不出来的。
“坐下吧，我工作很忙，你长话短说！”
万青山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张冬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