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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昊然顿了一下，顺从地从地面站起来，将双手束于腿侧，不敢有丝毫逾矩之举。
“宫昊然？好名字，你抬起头让我看看。”
老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透露着一种无声无息的威严，宫昊然心神倏地绷紧，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老祖的脸上。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宫昊然耳边炸响，他的意识瞬间陷入了混沌之中，强烈的晕眩感让他的身体不住晃动，一行血泪缓缓流下。
“咄！”
七星宫老祖见状，微微蹙眉，低喝一声，抬手挥出一片灵光。
灵光星星点点洒落在宫昊然身上令他骤然回神，头疼欲裂。
他急忙低下头，心中惊骇万分，他在老祖眼睛中看见了日月星辰交替闪现。
“哼，说你胆子小，你却敢直视我的双眼，说你胆子大，现在却又不敢抬头，宫昊然，你觉得你的胆子是大还是小？”
七星宫老祖突然嗤笑一声，抛出了一个令宫昊然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老祖这是恼了他还是话里有话？
他总觉得这个问题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
他在心中斟酌片刻之后，恭敬道：“老祖明鉴，这世间没有事是绝对的，在你面前我自当噤若寒蝉，可站在外人面前却不会堕了七星宫的威名。”
七星宫老祖听完宫昊然的话，眼中快速划过一道失望，面上却多了抹欣慰的笑容。
“不错。”
头脑灵活，处事圆滑，只能说一句差强人意吧。
七星宫老祖也不能说宫昊然的做法是错误的，只能说此举规规矩矩，并没有做到让他极为满意。
在看到了宋芜的事迹后，他已经不自觉将标准抬到了与其相同的地步，再看宫昊然自然会觉得不顺心。
可宫昊然已经是他们这代中最出色的后辈了，所以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