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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黑色的土壤里面爬出来一双双红黑色的眼睛。
刚才还是天地黑白色，当这些怨灵爬出土壤，黑与白都被猩红涨满。
若有人站在这里内心必定深深震撼。
世界究竟要有多少怨气才能遮住天？
“我无错！为何要杀我！”
“分明是你们是为贪婪而战，又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我不甘！我要新鲜的生命给我陪葬！”
所有怨灵的声音像洪水一样不断冲击曦月的耳垂，有愤世嫉俗的，有不甘死亡的，有找人索命的。
而这些看似没有实质伤害的怨灵却猛然的穿过曦月的身体，攻击她的灵脉根基。
一股灵压疯狂暴涨，她的整个骨骼都在摇晃。
“红莲！”
曦月下意识用红莲火护体，可火焰无法对怨灵造成任何伤害，只得眼睁睁看着怨灵穿透她的心脏，似乎要将之剖空。
“浪起！”
曦月凝聚出无形的剑意插入胸口，当剑尖穿透怨灵的承载体，没用。
火焰伤不了，剑意伤不了，一切物理攻击也无法杀掉一个怨灵。
承受着锥心之痛的曦月因巨大的压力而单膝着地，捂着胸口。
难道她要任由这些怨灵冲破她的心脏，埋骨于此，千万年后成为此地的一个怨灵？
正在曦月疯狂运转的大脑的时候，眼前出现一把擎天巨剑，此剑没有实质，戾气与杀戮在剑身盘旋。每一缕戾气似乎随时能化为滔天巨兽吞噬一切。
这样浓郁的杀戮之气，曦月只在永恒·破灭的身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