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表达什么?又或者说你现在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说教者,还是一个工于心计、见风使舵、不择手段的斯文败类呢?”
这种语言回击异常的激烈。
“No,No,我的意思是,我是个悲催的失败者。”恩特低顺下眼睛,摇头晃脑,豁达地笑了。
“要知道,最近还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装出自重,人便敬重。
很显然嘛,我演技太烂了,装不出自重,也得不到其他人的敬重,甚至是最起码的尊重!”
他突然认真起来,压低声线诡秘地说:
“所以我,从来不需要面具。”
瞳孔地震,雷蛰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恩特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此刻,恩特的眼底悄悄染上了几点奇异的红光,如果细致一点的话,可以发现了那是几道流动的暗纹。
不知不觉,这种感官被无限放大,从惊惧化为恐惧再到畏惧…
两人就这么被迫视着。
彼此在初见之时,便早已看穿对方。
僵持几秒,恩特又笑眯眯地说:
“抱歉,太子殿下,您可能不了解我。所以,现在我要用一句话来消除您对我的所有不端正看法。”
“你在说什么?!”雷蛰冷笑一声。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恩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他明白,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撵人了。
“我是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这是我的信仰,恰恰也能说明一切,谢谢。”他这样对雷蛰解释。
“……恩特族长,你在讲哲学?”
雷蛰沉默了片刻,有些逃避对方的眼神。
“好吧,太子殿下。”恩特叹息,“看得出来,您虽然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但很可惜还是未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