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半的重量压到秦深身上，手指勾着她的衣服，嗓音更轻：“从这边再右转，出去就是主街了。”
秦深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盯了一会儿已经能隐约看见的霓虹灯，低了一下眉，没作声，拽着言祯往巷子口走。
出了巷子，秦深失灵了的认路功能便又恢复了正常，她架着秦深去了最近的一个宾馆，然后停在了宾馆门口。
之前夜色太深，分辨得并不清楚，现在有了灯亮，言祯衣服上沾染的血迹，便清清楚楚地显现了出来。
“出来搞事情还穿白毛衣。”秦深一打响指：“想不开啊兄弟。”
言祯有些脱力。
他微靠在了墙壁上，浅而温和的眉眼轻轻一垂。
他毛衣领子还是雪白的，但是下摆已经是殷红一片。他脸色也苍白，神情寡淡，浅色的瞳仁已经是正常人的模样，看起来精致脆弱。
他低声道：“没有想到。”
秦深瞥了他一眼，将自己外套一扯，然后粗暴地扔到了言祯身上：“披上。”
言祯个子很高，她衣服只能勉勉强强披上，盖住染血的部分。
沈九抓着他进了宾馆，将自己刚拿到手的身份证搁到柜台上：“开一个大床房。”
柜台的姑娘一边操作，一边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一间？”
“一百八。”那姑娘录入了信息，将房卡拿到手里，又闻了闻空气里味道，皱起眉，狐疑地问道：“怎么有血腥味？”
秦深将钱递过去，闻言微一抬眉：“可能我动作粗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