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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烟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但发现自己的手脚是被绑着的，她动弹不得。
“滚开。”
她叫出声，声音却软绵无力。
对方听到了，动作停下来，喉咙里发出几声闷哼。
顾明烟双腿蹬着地面，离对方远一些。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往后挪了挪，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顾明烟听到他喉咙里一直在发出简短的两个音节。
四周太黑了，黑到连对方身形轮廓都看不到，如果不是对面一直发出声音，顾明烟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听着听着，突然觉得那两个简短的音节和“是我”很像。
顾明烟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她迟疑了下，开口：“厉云铮？”
“嗯。”
这次只用一个音节了。
顾明烟知道自己猜对了，但她没想到刚才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人是厉云铮。
她沉默了半天，问：“你不说话，是因为嘴巴被封着？手脚也被绑着？”
厉云铮又从喉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我的双手双脚也被绑住了，我站不起来，手被反绑在身后，手指可以活动，你把脸凑到我手那里，我试试看能不能撕了封住你嘴巴的东西。”
她边说边慢慢挪过去。
厉云铮也配合她的动作，侧身躺在地上，感觉到她的手过来了，他把脸伸过来。
她的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找去，有点痒，像小虫子在皮肤上乱爬。
顾明烟摸了半天，摸到他下巴那里，从触感来看，应该是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她全神贯注，手指总算找到了胶带的边缘，用力一撕，胶带从他嘴上扯下来。
厉云铮吐出一口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弄了你半天，都没有反应，还以为你身体太弱，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