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此一声,再无他言。
秦念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刹那她看到老夫人眼中一抹笑意,又倏忽不见。
旁边的婆子上前来接了抹额,又递还一只精致的木盒子,秦念初接了,道声谢赏,由承露扶着到角上一处默默坐了,不再说话。
原先那位笑盈盈地妇人又开口了:“其实问菱接这巧蛛也就是个象征,她的绣工我们哪个比得上。”
“那倒是,端看门口那绣屏,我们学上几年也不及一二。”
“都说心灵手巧,不知道手巧了是不是心一定灵呢?”这又是那位说话嘲讽的了。
秦念初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插话,一则没话说,二来不认识,其三,怎么都觉得不是真心夸奖。
倒是上座老夫人开口了:“罢了,今日繁忙,你们先各自回去吧,晚宴照例开在珠联台上,到时候还有的忙呢。”
“是。”几个人齐齐起身。
“倾婉,你去玉容那照应照应,她初掌中馈,恐怕乏力。”
“母亲放心,我这就去。”倾婉便是刚才笑着的妇人了。
她这一叫母亲,秦念初不免抖了一下,她就是大夫人?怎么感觉又不是,以那日隐约看见将军的模样,不过二十岁上下,不该有这个年纪的夫人,要么是老夫人的女儿或者其他儿媳?
几个人起身刚要走,门外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恰与秦念初擦肩而过,却是脚步一滞,回身看了一眼,一愣怔,又看了一眼。
“怎么,自己的新媳妇儿不认识了?”倾婉打趣。
“大嫂真会说笑,只有不认旧爱,哪有不认新欢的。”蓝衣妇人挽了倾婉衣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秦念初此时已经红了脸,不是为她们的话,倒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这便是那边见到她洗澡的“将军”,并且基本确定就是她的夫君,可是又不是该怎么打招呼,愣怔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时尴尬。
“骆丫头,你也再坐坐吧。”
老夫人这一声骆丫头,直叫秦念初心里狠狠跳了一下,霎时间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位。
骆问菱,自己叫骆问菱!那骆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