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茹当即起身离去,走之前随口吩咐了一句:“看好表姑娘。”便步履匆匆地往春庭所在的厢房去了。
白浣茹到时春庭正躺在床上愣神,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物,瞧见白浣茹过来,朝她笑了笑。
“叫白姐姐担心啦。”春庭说道。
白浣茹听见她这般说却是险些哭了出来,“你这丫头,你就不知自己小心些,你可吓死我了!”
春庭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我和他都很好的,木源居士说只要好生养着就是了,没什么大碍的。”
可其实在有一瞬间,春庭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木源居士说她运气好,要不是如今是夏日,池水没有那么寒凉,又医治的及时,只怕她真的就会因为今日而后悔一辈子了。
这可是她和罗御的孩子啊......
白浣茹攥着春庭的手,缓了好一会才问道:“是她把你推下去的对吧?”
春庭的手一僵,似乎被池水包围的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春庭愣愣地看着白浣茹,半晌才回过神来,“是啊......”
“你安心养胎,剩下的事交给我去做。”白浣茹抚了抚春庭的头发,“你要不要给逸安写封信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乐得合不拢嘴呢。”
“才不要告诉他.....”春庭嘟囔了一句,“也要叫他知道知道被人瞒着是什么滋味。”
白浣茹轻笑,“你啊,那好,我们不告诉他,到时候吓他一跳去。”
月陨庵虽有木源居士在,可到底不是能长久居住的地方,木源居士给开了方子,一群人便小心翼翼地围着春庭回了苏府。
春庭初为人母,一切都觉得新鲜,甚至连看钰姐儿的时候都没觉得有那么稀罕了,因为她也快要有一个生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啊。
“那万一是个儿子怎么办?”白浣茹抱着钰姐儿来看春庭,听春庭这么说后打趣道,“旁人家都想着早些生出个哥儿来才好,你倒是盼起女儿来了。”
春庭使劲摇着扇子,这天儿正是热的时候,偏她有了身子还不让在屋里面摆冰盆子,她又嫌弃几个丫鬟打扇打的太慢,就只好自己摇着扇子解暑。
“女儿多好呀,女儿乖巧。”春庭伸手戳了戳钰姐儿的脸,“便是宴哥儿那般懂事的孩子还有顽皮的时候呢,我可不信我的儿子能有宴哥儿那般听话,到时候还不得像他爹似的作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