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上流的圈子维系关系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联姻。几家贵女坐在一起总有那么两三个是能攀上亲戚的。按理说白浣茹的家世算是显赫的,也该有人围在她身边巴结才是,可前些日子除了那样的事情,倒叫那些姑娘们离白浣茹离的远远的。
白浣茹只当是落得个清净,以庆安侯夫人的态度来看,今个想见到苏翰然是不要想了,只当是出门散散心罢了。
但是这散心散的也不大舒坦,四周若有若无打探的视线当真是让春庭觉得不舒服极了,可一抬头看,四周的贵女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人看向这边。
冬茧扯了扯她的袖子,压着嗓子说:“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莫要理那些人。左不过我们待上三两个时辰就回府了。”
春庭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挨到最后,不生事不惹事,远离是非,修身养性,撑到宴会散了就是。谁知她们安安分分,麻烦却找上门来了。
原是庆安侯夫人说只在这院子里赏花太过枯燥,前头请了戏班子,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前面去热闹热闹。
白浣茹本就不大愿意听戏,有时刻提防着庆安侯夫人的小动作,干脆就留在原地。
春庭倒是喜欢听的,但她家姑娘既然决定要留下来,她自然是没有异议。听戏嘛,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时间,不差这一次的,况且庆安侯府也未必请来的是什么好的戏班子。春庭在心里不断地在心里碎碎念,才觉得好受了些。
白浣茹是知道春庭是什么德行的,笑道:“你若是想听戏,只管去前头便是,我这有冬茧在又不会出什么事。”
“姑娘净会打趣奴婢。”春庭跺了跺脚,“哪有撇下主子自己出去顽耍的,奴婢哪里是那种人!”
“那便在这等着吧。”白浣茹不再似方才那般紧绷着,“别说,这庆安侯夫人伺候花木当真是有些本事,这点心也比旁人家别致些。你们俩不尝一尝?左右这会也没人,等回了府上,可就找不出第二份了。”
庆安侯夫人确实是在点心上下了功夫的,听说还特地从江南那边挖了个厨子来。
点心做的精致,春庭晨间出来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这回不觉变多吃了几块,惹得冬茧都笑了她几句。
只是过了没多久,春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地交谈的声音。春庭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声音里似乎有一人是男子,且半晌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不得不与白浣茹说了此事。
白浣茹也是讶异,此处是庆安侯府的内院,轻易没有男子能进得来,更何况今日庆安侯夫人设宴,该是看守的更严才是,怎么能这么疏忽放了外男进内院来?
白浣茹示意春庭过去看看,但不要打草惊蛇。春庭点了点头,而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一处假山后面传过来的,春庭没敢走得太近,把自己缩起来躲到了一处茂密的花木后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