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什么最便宜,就是人工最便宜了!
有一口饭饿不死,就有人去干活。一个月给那点钱,不够买一双鞋的,这就是粪工活着的法子。
这里面也是一层一层的盘剥呢。粪工上面有粪道的管理,粪道上面才是垄断者。
而且,粪道是可以继承,可以当做资产来回租赁甚至于买卖的。
桐桐就低声道:“……我不去管这个,我就是想着能不能找个人替代这个于大度……”
嗣谒就笑,“那你知道这人是这个行业协会的会长吗?”
真的吗?掏粪的还有行业协会呢?
这话问的,你也知道这个行业里那么些人呢,怎么会没有行业协会呢?人家摇身一变,有个半官方的身份的。
桐桐嘴里嘟囔了一声,“最苦最累的都是掏粪工,如果说钱叫他们赚了,能叫他们靠这个养家糊口,那没问题。有一个行规是对的!但如果恨不能把下面的人压榨干净了,肥了行业内个别的人,那这种人就得收拾。”
四爷哼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G党的呢。你这跟那些组织铁路工罢工有什么不一样吗?性质是一样的。
性质一样,但做事的手法不一样:人家文明,我可能更崇尚以暴制暴!
这样的事桐桐也就是说说,毕竟只是听了听,也不是真的去了解了,要过年了,又得在年跟前做点心去看望一些教授,暂时就被桐桐搁置了。
谁知道大年三十了,早起嗣谒就起来清扫院子,而后贴春联嘛!
这春联一贴起来,好些人就拿了红纸,拎点东西上门来,求嗣谒给写春联的。嗣谒是来者不拒,桐桐把茶在炉子上吊着,好喝不好喝的,反正有热茶喝。
好似这么一下,就跟相邻也亲近起来了。
人家带了东西来了,桐桐也不叫人家空手走。院子里这枣树打了不少红枣,存的挺好的,每家叫带回去一点,是个意思就完了。
街坊邻居的,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忙忙叨叨的,都到下半晌了,有些人家都开始祭祖了,真就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