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料定她是新妇,也料定了她性子软,好拿捏。
不管国公府日后同秦王府会如何,她如今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就是国公府上下的态度,一旦招待此人。就是一错。
对方大招旗鼓的前来,瞧着架势,是恨不得天下人皆知,无非就是做给天下人,做给太子党的人看的。
国公府的人从不怕事,只怕没事找上门消遣。
她阮蓁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沈竺手里捏着一把罗扇,缓步上前,上下打量了阮蓁一眼,轻笑:“都说国公府的世子妃容貌娇美,瞧瞧这模样,果不虚传。”
阮蓁嘴里携着浅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的样貌的确不错,夸得人多了,也总没了趣。”
沈竺:???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阮蓁身份低贱,凭着好手段入了国公府的门,见识短浅,遇到她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不好言好语请她上门喝一杯茶也便罢了,怎么还呛她。
街上人来人往,路人纷纷驻足,伸长脖子探过来。
沈竺有意让这些人打量,当下笑容得体的扶了扶发间的金簪:“世子妃许是不曾得教养嬷嬷的管教,这见了我,还是得行礼一二。”
阮蓁丝毫不怯,说的话也不轻,足够让离得近的游客听得一清二楚。
“恕我愚笨,府上婆母同夫人并无私交,且婆母如今并未在府上,实在不知夫人登门所谓何事?”
女子瓷白的小脸甚是无辜,杏眸微抬,她问:“总不会是,夫人特地跑来教我礼数的?”
沈竺一直是被众人捧着的份,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了不得!这小贱人了不得!难怪能嫁给顾淮之这个煞神。
偏偏,她被堵的一下子卡了词。大庭广众之下,甚是难堪。
公爹吩咐的事,她必须得完成。
“你这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提醒一番,竟还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