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雨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也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人类的潜能激发了出来,身体的肾上腺突然暴增。
大概一路狂奔跑了半小时。中途就没有停过一次。害怕后面有人追上来。路上到处都是几个人都抱不了的那种大树,到处都是齐腰的野草。偶尔还会听到动物的叫声…
枪声已经让附近军营的mian甸兵听到,时间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们不敢停留,但是大家实在跑不动了。只能蹲下躲在野草丛里休息。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大口喘气……
那个手受伤的老哥叫大龙,另外一个叫熊力。
血已经侵湿了绑在手上的布条,大龙脸色也开始发白。可能刚才跑的时候加速血液循环流动。导致流血速度加快。我仔细看了他的伤,有五个被匕首扎的洞,手上的肉被扎的开了花,好在没有刺穿手。赶紧让大龙把手抬起来,这样可以缓解流血。又不找不到什么植物可以止血疗伤,只好找了点枯草揉软用血布绑好,再用藤条栓住他的手臂,总算给大龙勉强止血。…
眼镜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真没想到,我们逃出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见到了久违已久的笑容。
没想到眼镜把刀疤用来逼单的电话都带出来了,正在用诺基亚3310在打电话。
“我邓(日),没有信号、草”
如果当时有信号可以打出去的话,眼镜说他完全可以给国内老同学求救。注定我们的劫难还没有结束……
眼镜突然啊的叫了一声,一条黑色的蛇从他屁股旁边钻进了草丛…
眼镜认为是被毒蛇咬了,在看了被咬的伤口呈两排完成的牙印,也没有出现红肿、淤黑的地方。我告诉眼镜这不是被毒蛇咬的,让他放心。但是眼镜还是不停地问我确定是不是不是毒蛇咬的。一直用手去挤屁股上被蛇咬的伤口,我也没有精神力气给他解释…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五个人就穿了一条内裤,光着脚手拉手地在森林里走。这才发现脚底板磨破起泡出血都还不知道。
不敢休息时间长,豪哥催我们赶紧赶路。黑暗的森林伸手不见五指,忍着脚痛拿着那部诺基亚,靠着手机仅有的微弱灯光凭感觉走。一个拉一个的走得比蜗牛还要慢。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应该是翻了山,到了山下、走不过去了,也走不动了。对面有一座石头山挡住了我们,看不清楚、太黑爬又爬不上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流水的声音。
“过不去了,要不等天亮再走吧!”
豪哥立刻打断眼镜的话,“不行,要是他们追上来,一个都跑不了。”
“都跑了这么久了,应该不会追上来的。大家都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