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后面跟着他,嘴里嘀咕着:“你这么晚了,你这是才下车吗?”
赵玉珏把那箱水果放在桌边的椅子上:“叔叔,这里面是一些水果,送给你吧。”
“使不得,使不得。”保安说,“我不能随便要学员的东西。”
“叔叔,我已经不是学员了。”赵玉珏说,“我家里有事,已经退学了。我开学时带来的衣服就在房间里,我是来取衣服的。”
“这么晚了,住一宿再走吧。”保安说。
“没事的,家里有事,我不能住了。”赵玉珏转身出了保安室,回身对保安说,“打扰您休息了,你接着睡吧。”
保安扬了扬手里的手电筒:“带上它吧,走廊里太黑了。”
“谢谢叔叔。”赵玉珏接过手电,一路小步来到电梯口。
赵玉珏下了电梯,在走廊里找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了自己住过的房间。
赵玉珏记得和她同寝室的是一个中年女检察官,好像是松江市哪个城区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和她只住了一天晚上的室友应该就在里面休息。
她悄悄打开房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均匀的呼吸声若隐若现。她并没有急着开灯,而是用手电找到了廊灯的开关,轻轻打开了。
她打开了洗手间对面的衣柜,从里面取出自己带来的衣物,胡乱卷在一起。她从衣柜台底部取出了自己的小包箱,把衣物装了进去,又把周玉珏送给她的换洗衣物也装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她确认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了,便轻轻关好灯,打开门退了出去。
赵玉珏来到一楼时,保安室里的灯仍然亮着,门也大开着,保安正站在门前往外看呢。
赵玉珏把房卡和餐卡塞进保安的手里:“叔叔,这张餐卡我只用了一次,里面还有将近三百块钱,你拿去用吧。”
“姑娘,你们的餐卡,我不能用啊。”保安说,“我们有纪律。”
“那你就卖给需要的学员吧,你就说是别人卖给你的。”赵玉珏说,“还有这张房卡,麻烦你明天替我转交给前台的服务员,二百元押金你就留着吧。”
“这姑娘可真大方,你是哪个检察院的?”保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