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看着他,没应声,心里却立刻轻松了许多。他终于来了,虽然来得晚了几天,但毕竟来了,他能来就说明他并不心虚。
申一甲大方地进了屋,孙婧却拿起车钥匙,要往外走。她有话要问申一甲,因为担心自己搂不住,在办公室里和申一甲吵起来,只能出去了。
“你上哪儿?”申一甲这次连称呼都不用了。
“我们车里聊吧。”孙婧说。
孙婧领着申一甲出了工会大门,来到停车场上,她还没上车呢,申一甲就拉车门,坐了进去。她撇了撇嘴,这小子还是那么不见外啊。
她开着车,在街上兜起了圈子。还去那个停工的旧厂房吗?上次他们在那里曾经疯狂过,申一甲肯定会这么想,她偏不去那里,她准备把车开到市区最热闹的地方,与申一甲说完话就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申一甲说。
孙婧很不以为然,心想,你能有什么好消息,无非是没话找话罢了。这小子真是有肚量,挨了她一个耳光,竟然连提都不提,他心里还是有鬼。
“你先别跟我提什么好消息。”孙婧没好气地说,“你先跟我说清楚,那天在情人谷宾馆的总统套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吗?”
“我是于发和安排的推拿师啊,那个女首长眩晕症犯了,我就被于主任调了过来。”申一甲说。
孙婧本想在市中心广场旁边找个地方停下来,听着申一甲的话,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踩了一脚油门,小车继续朝前驶去。她能想到,申一甲到女首长的房间,要经过于发和允许,但她没想到,于发和还授权他给女首长推拿。
“你们在总统套里干什么呢?有那么治疗眩晕的吗?不晕的都能让你给治晕了。”孙婧说。
“这你就不懂啦,在中医里,这叫以晕治晕啊,和以毒攻毒是一个道理。”申一甲振振有词。
“我才不相信你的什么狗屁道理!”孙婧又发威了,把小车停拐向了路边,停了下来。
申一甲见孙婧态度骄横,不得不软了下来,在她的手上摸挲着。孙婧立刻抽出手来,反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说吧,你被那个年轻的女首长睡了没有?”孙婧问。
“我冤啊,我比窦娥都冤啊。”申一甲的表情特别夸张。
孙婧审视着申一甲的眼睛,他的目光热情洋溢,十分坚定,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她非要给他扣上一顶通奸的帽子,肯定会遭到他的激烈反弹。
“好,我相信你,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儿。”孙婧说,“就算你真有这个胆儿,人家女首长愿意不愿意也是一个问题。”
申一甲得意地笑了,孙婧的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表情立刻松驰下来。
“一甲,我向你道歉,我不该打你的脸。”孙婧缓和了口气。
“不行,我得还回来,我想打你的屁股。”申一甲说着,脑袋凑过来,直奔孙婧的颈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