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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林草做了很多的梦，杂乱无章的交织在一起。
一种强烈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压制着她，她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能说话不能动，等醒了就好了。
可是因为那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太强烈了，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只是可惜怎么也动不了，浑身无力，身体不像是自己的。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将她拉出了梦魇。
“林草，你醒醒，这是在做梦不要怕。”
林草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她面前这样子说话，她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人是谁，可是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林草，醒醒，醒醒。”
那个影子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就在林草努力的眨了眨眼，努力看清时，上一秒还模糊不堪的影子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慢慢地慢慢地就要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突然！
“啊！！”
林草用尽力气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厚厚的窗帘一如昨日那样被人拉开，虽然是早晨的阳光，但是一点也不温和，热辣刺眼。
她下意识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刚才她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周问亭，留着两行血泪的眼眸无光的对着她张着血盆大口笑着。
那笑是温柔的，即使她因为害怕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林草敢笃定那笑就是温柔的。
愣愣的坐了一会，林草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中梦。
周问亭根本没有叫她，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且时间已经过了九点，这个时间点周问亭早就去局里了。
餐桌上是简单的包子油条和豆浆，看样子是匆匆忙忙买的——因为豆浆杯坐下已经汇成了一小圈的豆浆渍。
豆浆和包子已经凉了，看样子周问亭离开的时间挺久了。
林草洗漱好，正准备吃周问亭即使很忙也为她准备好的早餐，阳台那边就发出了一阵“哐哐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