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轻蔑的语气,她甚至听了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当时的表情。
沈墨没有作声,可他扣着她下巴,业已微微僵硬的指尖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夏茗儿了然一笑,接着道:“像我父亲!他第一次约你单独见面时,就是用这种语气,说你配不上我的。”
“住口!!”
夏茗儿的话像是刺痛了沈墨的某根神经,他原本扣着她下巴的手忽的改为掐住她纤细的颈项。
喉间传来火辣辣的痛,可夏茗儿却并不打算如他所愿:“沈墨,你一边痛恨着我父亲,却一边成了和他一样的人。而今天的艾伦,就是当年的你。”
夏茗儿一直都知道,夏海山从来都不只是表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慈父,她只是一直佯装不知而已。
所以他第一次约沈墨见面那天,她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偷偷跟去了。
而事实果真如她所料的那般,在那个茶楼里,他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狠狠地羞辱了沈墨。
当时她很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可是顾及到父亲的心情,她还是忍了下来。
也许,那一天她该冲出去的,沈墨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当时是隐忍了下来,可他不可能忍一辈子。
后来,他会那么想方设法的把父亲从高位上拉下来,恐怕也是从那时起埋下的祸根。
如今同样的事再次在她面前上演,她选择了挺身而出,不只是为艾伦,也为当年的沈墨。
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沈墨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彻底失了控。
那模样,比早间他连拖带拽拉着她去浴室,后来又在浴室占有她时还恐怖。
“夏茗儿,我让你住嘴!”
一边说着,他一边红着眼更加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只手不足以让她收声,他就用两只。
夏茗儿的脸因为渐渐变稀薄的空气而涨红,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本能地去掰他的手,却发现如蚍蜉撼树。
最后还是正在开车的小冯发现事态不对,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走之后,不顾一切地强行从沈墨手里救下了人。
终于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夏茗儿单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沈墨看着她颈项的可怖痕迹,喜怒不定,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