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军魂……
曾几何时，他还觉得兵道权柄不过如此，如今他终于知道为何这玩意能终结神话时代，让世界进入王权正史！
国家暴力的显化，果然非人力所能敌，就算九阶圣人也要低眉俯首……
但很快，张昭昶反应过来，正常的军魂远没有这么恐怖，眼前的神性投影蕴含了【镇国公】的一部分武道权柄！
可怕的是【镇国公】这个人，而不是具体的路径！
心中泛起一丝明悟，张昭昶看向祭天坛上的雪白背影，目光复杂。
天地间怎么会有如此怪物？！
而在另一边，赵胤舜的脚尖缓缓离地，遗世独立的飘然身影悠悠悬浮，似缓实急的升上天空。
回应着他的动作，一时间九天之上雷霆大作，狂风肆虐，一只比泰山还要高大的暗金黑龙头颅破开云海，宛若垂天之云缓缓下探，而更为庞大的龙身却还隐藏在云海中，只能借着雷霆电光一窥蜿蜒蠕动的躯体，光是见首不见尾的恐怖体型就横亘整个苍穹，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很快，白衣少年升到了暗金黑龙眉心的高度，漆黑如墨的童眸逐渐收缩，眼球深处弥漫出无数紫金丝线，化作爬行动物一般的冰冷竖童。
旋即，一大一小两双妖异的紫金竖童宛如镜像般遥遥对视，渺小的白衣少年和庞大的暗金黑龙共同组成了一幅矛盾又奇妙的画面，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心生明悟。
镇压天地的，不是那条龙，而是那个人！
嘶~
退回到观礼台的张昭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忽然有种骂脏话的冲动。
我这一生纵横天地，什么天骄圣徒没见过？
原以为【虚无越衡天】的掌教候选就够离谱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么犯规的玩意跟我真的同属于一个物种吗？
人不能……至少不该……
仰望着九天之上渺小的白色身影，以及他背后覆盖整个苍穹的蜿蜒神龙，张昭昶胸中万千话语汇聚成了一声细若蚊呐的粗口。
“草……”
下一秒，张昭昶回过神来，连忙手掐法诀，默念玄咒。
失态了……失态了……福生无量天尊……
“Fxx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