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演完了还不算,还得蹲守。
导演动动嘴,演员跑断腿啊,难怪演员演着演着,都想当导演。
雀茶射箭拿手,其它的功夫不行,于是负责后勤保障,蹲守这活则落到了余蓉和炎拓身上,两轮流去查,或动静、或溜窗缝,还得防着被当成偷窥的变态。
好,这一夜许安妮都很安静,没开煤气,没吞安眠药,也没动刀刀剪剪,是安静地坐着,半晌都不动一下。
炎拓从窗拍了张模糊的剪影发聂九罗,半是及时知会她许安妮现的状态,半是因为,他觉得许安妮的剪影很像雕塑,哪怕不到面目,轮廓,都会让觉得沧桑满满,心底顿生荒凉。
第二天,一个白天,许安妮都没出屋,也没点卖,是改坐为趴,如一具绝望的尸体,趴一堆卖餐盒之间。
余蓉沉不住气了,这许安妮要是失魂落魄半个月,他们还得这守上半月?她虽然有助为乐的精神,但她不是圣母,做不到日复一日啊。
炎拓则开始研究监控设备,寻思着找个机会,许安妮房里装上一个,这样就可以远程监控、出事的适时报警,至于会不会侵犯个隐私、触犯法律,他也顾不得那多了。
聂九罗依然乐观。
她说:“寻死是一种冲动,一般情绪最激烈的时候不死,后头也就多半不会死了。继续失魂落魄也不会,她都行尸走肉好几个月了,这次是个机会,能不能爬起来,就这次了。”
又说:“你们要注意两种迹象,一是吃饭,一旦开伙,那就说明依然惜命;二是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是摒弃过去、积极生活的开始。”
……
聂九罗说的第一种迹象,第二天晚上十时许来了。
许安妮点了份夜宵,卖员骑着小电驴从炎拓车边经过的时候,雀茶到了包装袋上的店名。
——小张烧烤。
余蓉担心是断头饭,这顿烧烤是要混着上百颗安眠药一起吞的,所以卖员一走,她就过去扒住了窗缝。
她到,许安妮双目红肿,脸上却带煞气,烤串拿起来,打横一撸就是一串,一撸就是一串,然后端起可乐咕噜一口——吃得咬牙切齿,喝得气吞山河。
余蓉咽了口口水,妈的,这小张的手艺还真不错,隔着窗户,味儿都这香。
第二种迹象,是第三天凌晨时来的。
当时,余蓉和雀茶都已经车里睡歪过去,炎拓负责观望,他到,许安妮拖了个很大的黑色垃圾袋出来,很费力地穿过巷子,拖到垃圾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