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元一脸纳闷道,“贤弟何出此言?“
顿了顿,又露出顿悟的表情,连忙跟秦源解释道,“哦对,你可能是没打过仗,觉得这有些残忍?大哥跟你说,行军打仗就跟做人一样,你不够狠别人就会欺负你。只有咱们够狠,敌人怕了,才能少打仗,少死人!所以,咱们杀这一批,是救了很多人!”
“不是跟你说这个!”
秦源没时间跟钟瑾元解释,立即御剑化清影,赶往景王住地。
钟瑾元瞪眼,随后又急忙大喊,“贤弟,大哥我不是残暴之人啊,你伯父也不是,钟家都不是,你要分清楚啊!”
秦源当然知道,钟瑾元之所以答应杀俘,并非是因为他残暴。
但他知道,这肯定不对。
因为他比钟家、比景王知道的更多。
他起码知道,那些州兵并非全是“人奸”,除了一部分的确是想跟妖趁火打劫意外,其余大多数都是被妖族蒙骗、胁迫的。
他们之中,很多人甚至直到上了战场,才知道他们的指挥使、千户官是妖精。
他还知道,在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多是愿意为人族而战的铮铮男儿,正如那晚上,他在南原州所见的那样。
他带三万州兵杀过妖,所以他知道。
而且,眼下坑杀州兵,绝非一个好主意......
御剑离景王住地尚有数十丈时,便有三位大宗师紧急升空,拦在了他的跟前。
一人喊道,“此处军机重地,何人御剑?”
却待看清是秦源后,立即又换了语气,拱手道,“原来是秦先生,在下眼拙,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秦源摆摆手,说道,“几位职责所在,何罪之有?烦请通报景王,就说秦源求见。”
“好的,好的!先生请进院中稍等片刻,我等立即去禀报。”
那三位大宗师客客气气,两人“护送”秦源入院中,一人片刻不敢耽误,便去禀报景王。
此刻景王正打算就寝,事实上他跟庆王从秦源的小院中出来后,就立刻分道扬镳了。
什么把酒言欢?没薅头发干起来都算是彼此有修养了!
夺嫡之争,输了要死的,谁还假惺惺地玩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