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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微微发亮,但月亮还挂在西边。
钟瑾仪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重新换了一身整洁的官服。
昨晚的官服,“意外”地被撕破了。
钟瑾仪脸色红润,面若桃花,看上去气色极好......另外心情也不错。
秦源和衣缩在书房里的一个长木榻之上,因为昨晚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书房,根本没去钟瑾仪的闺房睡。
钟瑾仪返回书房,拍了下还躺着的秦源,说道,“起来了,不是说尽早与我一同入宫么?”
她这么一拍,秦源便本能地往角落里一缩,像是受惊的兔子。
用衣服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可以不去吗?我感觉身体很重,有点走不动。我想我是着凉了......”
钟瑾仪不由嘴角微微一扬,眼角掠过一丝秦源看不到的妩媚。
却很不讲情面地说道,“快起来。堂堂大宗师,着什么凉?你不去吃早膳,回头我哥该去厢房找你了。”
秦源无奈,只好咬牙坐了起来,然后下地穿鞋,穿鞋的时候发现腿还有点抖。
嗯,实际上这一晚上,他就只睡了这一刻钟。
昨晚他确实好好地“报仇”了,报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就是结果跟他想的不太一样,钟瑾仪并没有道歉,更没有求饶,倒是他自己,最后很诚恳地跟她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所以总结起来,在这件事上,钟瑾仪算是保住了指挥使的尊严......
通过昨晚,秦源也终于知道,兄弟的能力越大,身体掏空的速度就越快,而且那种“损失”,不是正气和仙气能补充的,人家完全是属于另外一个系统!
扶着钟瑾仪的肩,秦源一脚深一脚浅步地来到盥洗房,草草的刷了牙洗了脸,又搂着钟瑾仪的胳膊,出了来。
像极了温顺的小绵羊,与昨晚一开始时,那个虎躯一震、霸气侧漏、大言不惭、生龙活虎的“浪里白条”,判若两人。
见秦源这副样子,钟瑾仪又淡淡问道,“今晚还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