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敬水说,能以九金花制毒之人精通药理。
江毓竹那病秧子从小吃药到大,上次在马场时还曾出手替白锦元诊治,据传略懂医术,而且出入定远侯府的大夫怕是比江毓竹见过的人还要多,能知道九金花这么稀罕的东西也不奇怪。
薛诺冷笑了声:“那天他突然来跟老夫人贺寿,又意外撞见你二婶说起陆弢的事情,引着他们满心欢喜怕就是为着今日,你明知道你二叔二婶心比天高,沈长荣也是个一哄就找不着北的,你居然还敢放任他们跟江毓竹往来。”
衡云阁里,江毓竹拿着母亲遗物试探她,如今又朝着沈却下毒。
那病秧子是活腻了,真不想寿终而寝她不介意成全了他!
沈却见薛诺冷着脸也知道她怕是动了气。
沈家跟定远侯府这些年一直都没什么交集,就连他见过江毓竹的次数也两只手翻了个翻就能数得过来,沈家从未为难过定远侯府,他也没跟江家人交恶,江毓竹却无端朝他下毒手,还险些害了薛诺。
“是我大意,上次他来时我以为定远侯府意在夺嫡,这段时间跟祖父也在查这个,原是想留着长荣这边看能不能探出江毓竹目的,谁想他这般歹毒。”
薛诺见他认错认的干脆利落,一时噎了噎。
半晌,她扭头恼怒:“等长瑞那边看他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要是确定是那墨跟陆弢有关系,我饶不了那病秧子。”
沈却看她:“你想做什么?”
“自然一报还一报!”薛诺桃花眼里满是戾气。
她这人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昨天夜里险些误了大事暴露了身份,还害得她白白遭了一回罪。
薛诺抬头瞧着沈却说道:“你可别跟我念叨什么以德报怨不能动手,我只知道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要谁的命,况且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撞上我体内的毒正好跟九金花相克,你恐怕被人害得变成了疯子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以德报怨的那都是蠢货,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做。”
沈却见她冷着眼的样子不由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愚善之人?”
薛诺撇撇嘴:“那谁知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