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不懂丧葬礼仪,帮不上什么忙,宽慰安抚秋丞家卷算做足面子,其他事情交给顾池和寥嘉处理即可。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挑了角落位置,这时余光瞥见一人。
问:“公义伤势未愈,也来守灵?”
对方不卑不亢地道:“伤势虽然未愈,但也不是重得起不来身。旧主身陨,曾有恩于信,于情于理也该来送最后一程……”
沉棠点点头。
架不住她是个闲不住嘴的,又过了一会儿,再悄声问那人:“公义可要同去?”
“主公缘何这么问?”
沉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里!我是看到你这里,知道你也很想去。”
“想,但是不能。”
沉棠闻言竟是皱了脸。这个小表情由她那张秾丽娇逸的脸做出来,视觉冲击可想而知,三分少年娇憨,七分真诚坦率:“成全你与旧主情谊,也算与过去做个了断,没理由不答应。我没有多疑独断到连这种事情都不允许人去做,你不用顾忌这些的。”
文士依旧摇摇头。
沉棠见状也没强求,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只是现在天气不好,夜晚冷得很,你又伤势未愈,要保重身体。”
待了一会儿,沉棠才带人离开。
离开棠院,秒变脸。
寥嘉跟顾池暗中交换了个眼神,最后由前者开口:“主公似乎挺喜欢那栾公义?”
他口中的栾公义就是跛脚文士。
姓栾,名信,字公义。
沉棠扭头:“表现有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