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黄花飘落黑色的鼻头上,巨狼微微眯眼盯着它,却没伸爪去拂开。
俞幼悠观察了一阵,没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点担心自己要被叼着尾巴乱甩。
直到确认自己已经成功把亲外公给药倒后,才狗狗祟祟地往它身边挪。
悄悄伸出指头戳了戳巨狼的尾巴尖,后者懒懒地睁眼,没理这只小狼崽。
俞幼悠放心下来,大喇喇地摸出一把止痛丹,熟练地塞进天狼的口中,估摸着止痛丹的药效也起来后,便开始给它处理腿上的伤口了。
蹲巨大的天狼后腿,本来想剃干净毛的,结果剃不动,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它那块毛扒开,观察起伤口。
银色的长毛已经被狼血浸透了,血液半干半湿漉地粘一起,最底端两个森然的血洞,若不是刚好避开了腿骨,恐怕这条腿都要被它自己咬废,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这样疯伤害自己。
俞幼悠慢慢地给它处理伤口,被塞了大把迷药的巨狼没彻底昏睡过去,它低垂着幽蓝的眸静静注视这个狼尾少女,没反抗。
天狼的记忆中,好像出现过很多人来自己包扎伤口,隐约知晓是帮自己,倒也没继续叼的尾巴丢崽了。
它只觉得整只狼身都软软的,鲜这般惬意舒适的情况。
俞幼悠将伤口处理完毕,一边替大爪包扎,一边仔细地叮嘱它:“你这些天就先别上蹿下跳爬树了,也别去玩水,明天这时候我再来找你,帮你换药,记住了吗?”
反而巨狼没回应,转过身去看,却现巨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枕着爪爪睡着了。
阳光自层层花影的罅隙间漏出,细碎的金色洒巨狼银色的毛上,暮春的风一吹,树稍上的花瓣便打着旋悠悠地飘转落到它身上。
负伤的狼枕了满地繁花,安然入眠。
俞幼悠起身,把它鼻尖上的那朵花拿到了头顶,然后慢慢地朝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
回到山脚后,宁和龟承项也醒了。
他俩附近熟悉了一下路,将石窟收拾好了,正整理先那些药师留下的药材,还顺便捡了不少野生的山菌,这会正兴致勃勃地架起药炉预备熬锅汤喝。
看到俞幼悠回来,他俩马上热情地要给盛汤。
俞幼悠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
没办法,只要一想到那药炉曾经熬过异兽尸,就没法安然地喝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