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放下酒盏,咧嘴一笑,“我以为你忘记了大辰还有一个御吏台。”
许小闲站在了他的面前,也盘膝坐了下去,伸手抓起了一撮花生米丢在了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
“不太脆,放的时间太久了一些。”
“牙不好,喜欢吃软一点。”
“状元红?”
“嗯,先皇知道老夫好这一口赏的,不多了……听先皇说这玩意儿是你酿造出来的?”
许小闲点了点头,取了一口酒杯,拎起火炉上的酒壶给童安若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仔细的尝了尝,“煮过之后味道就淡了许多。”
“胃寒,华神医说只能喝温酒。”
“但失去了酒中真谛。”
“没有法子,老夫必须多活一些日子,所以得遵医嘱。”
顿了顿,童安若那张老脸又露出了一抹笑容来:“现在可以不听华神医的了,还有一壶尚未开封,就在那床下,你去取来。”
“不用,还是喝这温酒。”
“不是失去了酒中真谛么?”
“我希望你能活得更久一些!”
童安若一怔,那张老脸上被风霜刻画出的无数的褶子在此刻如花一般的绽放开来。
“好,既然摄政王希望老夫能够活得更久一些,老夫一定要努力的活得更久一些。”
“干了这杯酒,咱们说正事。”
“干!”
二人举杯,双手一拱,同喝了一杯酒。
“本想等四皇子归来,但现在看来有些来不及了,故而深夜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