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草岁谷的两个大夫为孟昭媛诊治完毕,刚刚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骆东扬。
“骆大少爷!”两个大夫打了个招呼,便想要回自己房间。
骆东扬脑子里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嘴巴却还是自己开口了:“两位先生,请等一下!”
两个大夫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骆大少爷,请问还有何事?”
骆东扬正在懊恼,却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请问这医术的望闻问切究竟有何玄机?”
两个大夫顿时无语。
一个大夫终于还是翻着白眼开口:“骆大少爷,你可是想要问孟小姐的病情?”
骆东扬摸了摸自己的头,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那就算了!”那大夫耸了耸肩,转身便又要离开。
“请留步!”骆东扬真是觉得又羞又窘,“骆某诚心请教。请问,孟小姐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
两位大夫对视了一眼,俱都叹了口气。
“孟小姐这心脉缺损是自娘胎里带来的,若说要医治是根本不可能的!”
骆东扬有些惊骇了。
“不过孟宰相家里倒是自小把孟小姐的身体调养的不错,所以只要好生温养,倒也不至于壮年就辞世。”
“若是……若是好生温养,便能,能到何时?”
“粗略算来,挨过花甲之年也未尝不可!”一个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须得不动气、不发怒,不能大喜大悲……”
另一个大夫叹了口气:“骆大少爷,这孟小姐既然嫁予你了,你便好生对她吧!她自小便吃过很多苦。随时相爷小姐,偏生带着这病,从小是喝着苦药汤长大,每月都要针灸,从小到大,从未间断……这病也不是她自己想要得的,可偏生却又找到了她……”
骆东扬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淡淡的开口:“既然我娶了她,那必然是要对她好的……两位先生,多谢!”
两位大夫对视了一眼,又叹了口气,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骆东扬扭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车队进入到骆家的时候,几乎整个骆家都出来看热闹了。骆夫人和骆老爷走在最前面,也算是来迎接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