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告诉她,他对她心怀不轨,要靠读书纾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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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减慢行速,车夫“吁”了声,向后道:“李公子,有宵禁,内城咱们不好再进去,您看...”
内城宵禁较外城复杂,过了子时不得骑马,子时后能行的马车主人必须是八品官员以上,或六品以上朝臣的亲眷。
李予灯若亮出腰牌,他们大可直接进城,一路通畅去盛安街两柱香足矣。
“好,我与你结账,你回家去吧。”
车夫惊诧,“李公子,那,那你们走进去?”
“嗯。”
想法的确荒唐,他只是不想那么快与她分开。
符箐瑶往昔常常溜出宫,对这等规矩非常熟悉,她猜测李予灯当官不久,估计不晓得,那正好,她想和他多呆一会儿,走路就当消食呗。
两人心照不宣,出奇统一地装作看不到车夫的探究脸色。
李予灯付完车钱,先行下马车。
他抬出手臂,这次符箐瑶没有假装看不见,把手搭在他臂弯,轻松地跳下站稳在石板路。
“走去盛安街要很久,累了我背你。”
“不用,我不累。”
“嗯。”
符箐瑶听到他简单应下,顿时心底不爽快,“喂,书生,我说不累,你就当不累啦,我是随口说的呀。”
“我知道。”
李予灯轻笑,“我也是随口答的。”
长街安静,一轮月色,轻柔银光洒在他的浓密眼睫,他垂眸恰好在笑,自眼底投下半月牙状的暗影,像是蝴蝶的黑白双翼。
符箐瑶从小怕黑,当前却无比感谢浓墨漆夜,让她能肆无忌惮地描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