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一惯心疼谢丰,现明知鞭炮声可能会惊吓到孙子,也只作提醒不作阻止,可见这鞭炮是放定了。
红枣看向谢尚,谢尚笑道:“丰儿现不足百日,不宜出屋。但等明年我抱着他放,他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不怕了!”
红枣……
眼见谢尚就没把这爆竹声当回事,红枣只能自己勉力笑道:“丰儿打出生还没听过大点的响,这炮能只在外院放吗?”
谢尚不以为意道:“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除旧迎新不放炮怎么行?”
还是一家生气的重中之中,主院。
当然儿子也是要照顾的,谢尚体谅道:“只我放的时候叫小厮们离远点,在院子那头放吧!”
总之必是要放的!
云氏接腔道:“我刚不过是白提醒一句。尚儿媳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丰儿醒了,但有你这个娘在旁边拍床叫他的名字就不会有事!”
“世人谁不都是打这样过来的?”
红枣……
“就是!”谢尚自信满满地附和道:“似我小时候就从不怕放炮!”
闻言红枣不禁横了谢尚一眼,心里嫌弃得厉害——她婆都说了世人都是打这样过来的。
她婆家常待在内院,能知道几个世人?
还不就谢尚和谢奕两个?
所以谢尚吹什么吹?
这都被她婆当面拍谎了!
云氏一贯不反驳儿子,当下也只是笑而不语。
红枣看见,心里忽地一动,对放鞭炮的事就不反对了——二十年后,红枣禁不住想她儿子谢丰是不是也是这样自信的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