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样是不是对尚儿的仕途不好?”
这下谢知道完全明白了:老三这是打算拿尚儿的仕途做要挟,来跟他和子安谈条件来了。
怪不得刚刚要支走奕儿——难为他也知道子安脾性不好,从不受人胁迫,所以子平今儿是说服他这个爹来了!
真是好算计!
不过子平想多了,子安不受胁迫,难道他这个爹就会受他胁迫?
“是不好!”谢知道点头道:“要不这样,子平,后年你就先别进京会试了!且等五年,等尚儿在翰林院熬足了两任资历你再去考会试!”
谢子平……
谢子平早知道他爹会如此说,但实际听到还是觉得失落,愤懑不平道:“爹,儿子也是十年寒窗!”
“不对,确切说是寒窗四十年!”
“爹,”谢子平卖惨:“我今年都四十五了!”
“再五年,就五十了!”
“即便中了还得从七品芝麻官熬起。”
“对比大哥,他不过大了我一岁,今年却已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了!
“似尚儿,过年也才二十三,也已是从六品的编撰。”
“爹,”谢子平最后指责道:“您不能这样偏心!”
“偏心?”被儿子当面顶撞,谢知道也生气了,不客气地嘲笑道:“你念四十年书才中一个举人,还有脸怪我偏心你二十出头中状元的侄子?”
“我偏心怎么了?你有本事倒是早十年就中个状元,让我偏着你啊!”
“你自己没本事还来忤逆我?”
“你这是欺我老了,管教不了你了吗?”